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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常家,他们本就在军势力根深蒂固,又是第一外戚的身份,真让他们一直管着大明京师的精锐,于公于私,都不甚合理。
李景隆则不同,他虽也算外戚,可他的生死荣辱都操于皇帝一念之间。就算他不会带兵也什么,他对于京营兵马只有管束权,无老爷子的圣旨和虎符,根本没有使用调度权。
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看似有些随意,却另有深意。
其实纵观有明一朝,京师京营的兵马到底交给谁管理,一直都是件难事。前期都是功勋宿将统领,后期干脆就落在太监手里。
朱允熥又喝口茶,问道,“既然皇爷爷让你去,你去就是了。不过,那可是近二十万的精锐部队,你打算怎么带呀?”
李景隆想了想,回道,“臣,萧规曹随!”
听了此话,朱允熥不禁点头。
光凭这话,就能看出,李景隆还没草包到家。京营精锐兵马的操练,演习,布置,后勤等等早就有了一套严丝合缝的制度,军的坚力量都是百战的宿将。
李景隆上任之后,只要按照以前的制度继续带兵就可以了。若他真要是大言不惭,说要在军大刀阔斧的改革,那才是自不量力。
“你心里有谱就好,好好去做,别辜负了皇爷爷的期望!”
朱允熥随口勉励一句,拿起手边的奏折。今日虽说没有大朝会,可也一点不轻松。御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根本看不完。
刚拿起一本,正是苏州知府张善的商税明细折。
朝廷推行税法,由各地税课司的税官收取。但是知府知州等父母官,有监督核查之职。税官报上数之后,当地的父母官也要给皇帝上奏秘折,两相对比,放着有人饱私囊。
张善?
一想起他,朱允熥脑就想起他那温柔如水,眼神好似会说话的女儿。顿时,心有些微微发热。
他正是少年英姿,身子强健的时候,一别大半年不近女色。虽然回京后和赵宁儿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