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皮裘,也没有闪亮的金甲。燕王朱棣就穿着一身挂满冰碴子的普通战甲,在军营之中龙行虎步的走着。
燕王所到之处,都是大明燕藩北地边军士卒们,狂热崇敬的目光。
朱棣站在大军之前,单手扶刀,一手攥着马鞭。
“酒喝了没有?”
回应朱棣的是,让漫天风雪都震颤的吼声,“喝了!”
“肉吃了没有?”
“吃了!”士卒们继续嘶吼。
“冷不冷!”朱棣大喊。
“不冷!”将士们大吼。
吼声中,数万人喷出的热气,让飘落的雪花还未触地,就变成了水。
“扯他娘的蛋!”朱棣笑道,“老子鸟都他娘的冻缩了,平日三尺长,现在指甲盖那么大,你们居然不冷?”
“哈哈哈!”数万人,发出会心的大笑。
朱棣在笑声中,豁然抿紧嘴角,“冷了,就得活动活动!跟着老子,去干杀人的活去!”
数万虎贲齐声呐喊,“大明!大明!”
朱棣转身,翻身上马,一股风吹过,让他的披风高高飘起。
风雨中,朱棣没有豪言壮语,“杀完了人,再回来喝酒吃肉!出发!”
于是,漫天的暴雪中多了一道洪流。那是带着铁盔穿着棉甲,或者是鸳鸯战袄的大明士卒。
漫天的风雪能遮住他们的眼,却遮不住他们的心。
北地能冻死人的寒,能冻坏他们的身体,却丝毫不能浇弱他们心头的炙热。
让他们心头炙热的源头,是风雨之中,大军队伍最前,那杆飘扬的燕王大旗。让他们无所畏惧的精神根源,是大军队伍最前,那个在战马上,挺拔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探马报信的速度越来越快,代表着敌人的营地越来越近。
“报!”一骑士在风雪之中纵马而来,“千岁,兄弟们摸到了敌人眼皮子底下,那些杂碎,他娘的还在毡包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