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根本不怕这位四叔,反而是较亮的心思多些。
若是老爷子帮他收拾了,那多没趣。
朱允熥拎着老爷子两只鞋,赶紧回身几步,蹲下穿鞋道,“穿鞋,地上凉!”
“穿他妈什么穿!”老爷子夺过布鞋,嗖嗖又是两下。
朱棣跪在那不敢动,纱冠飞了,头发乱了,脸都拍红了。
“爷爷,消消气!”朱允熥说着,又去帮老爷子捡鞋。
“父皇,儿臣喝多了,一时得意忘形。但儿臣真的没有不敬之心,儿臣从小就性直。父皇,儿臣真是无心!”
饶是再骄傲的人,面对老爷子的怒火都要说软化。须知,这天下老爷子是最看重尊卑体统的。朱棣此举,看似随意,实则不敬。
朱棣此刻心后悔懊恼又惊又怕,悔不该喝那么多的酒,这次来悔不该不带上姚广孝出谋划策。
“爷爷,穿鞋!”朱允熥再次过来,劝慰道,“您消消气,四叔和孙儿闹着玩呢,今日家宴,大家随意一些,也没啥?”
“皇太孙此言差矣!”方孝孺在殿朗声道,“家宴既是国宴,您是储君,随意待臣子乃是恩处于上。而臣下不知承恩,反而有不敬之举,乃是大罪!”
而此时,作为皇太孙东宫属官,一直在殿内肃立的铁铉,直接跪在地上,朗声道,“陛下,臣请治燕王,不敬之罪!”
随后,几个方正的翰林学士,全都跪下。
“你姥姥!”朱棣心怒骂一声。
这些读书人平日看他们藩王就不顺眼,现在更是落井下石。
老爷子脸上的皱纹一跳一跳,见朱允熥正在给他穿鞋,直接抓起一只,赤赤脚走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在边关立些功劳,你就狂妄如此!”
啪啪,一连抽了几下,老爷子怒道,“再过些年,天下哪还能放下你?再过些年,你是不是要连你老子也要不敬!”
“儿臣不敢!”朱棣叩首,大声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