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的情况。他站得笔挺。
“我陪枝道去玩了。我在和她谈恋爱。”
张雪被他的直白一时噎住。又想到离高考也没几天,于是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明白怎么…”
班里正在沸腾。
“想不到想不到!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做错什么事了,枝道怎么这么冷漠?”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可怜。他平时不冷得跟…”
因为每个课间他都会不顾旁人眼光和议论纷纷地站于她桌前。她不再顾忌众人评论,头也不抬地说:你挡着我看黑板了。他也不离开,只轻轻移动。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地只看她。午饭晚饭他都跟着她,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她坐哪他就坐她对面。
晚饭食堂。她问他:你真的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只是压力太大了。”
她猛地放下筷子,声音柔和。“我说了我们好聚好散。”
他把筷子轻轻放回她手中,将盘里的肉捻给她。将她不爱吃的捻到他盘里。从包里掏出刚从小卖部买的一杯饮料放到她手边。
他低了头,隔了好久才找回声音。
“枝道。我真的没懂你怎么突然就说分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承诺了一起考北一。我们一起逃课,还一起看了电影…你先瞒着你妈别那么快做决定好不好?”
她把肉夹得粉碎。仿若这是她的心脏。
心想说:好。
深吸一口气后,她又找回了理智。
“早说晚说其实都一样。我不想拖着你。趁现在我们感情还没多深早点结束也好。”
他突然抬头盯着她。“你觉得不深?”
“我们交往才半年。你觉得半年有多深?”
为什么每个让他寄托希望的人都想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这种感觉就像性窒息。
他又扣刚好不久的血疤去抵消另一种疼痛。眼睛里一座座废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