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晴天,阳正旺,却也无能为力抵消冬气冷侵。
树缝间,她仰头,指尖接了滴光。
他并肩送她到开设在别的小区楼栋里的补习学校。她讲了一路的趣闻,笑得合不拢嘴。他便沉默聆听,有时深看着她的欢笑竟也不自主、轻而难觉的笑出梨涡。
自此见了她,他一直就这样觉得。
与一个有趣的人相处是件舒服而难得的事。
生活不再沉闷严肃,开始沸腾纵然。与她相处会情不自禁失去现实感,想法总会往“不高级、不严谨、不正经”的荒诞无稽上走。
她比他更黄。说故事,她最生动。消息,她最灵通。关系,也最广阔。
关系…
他垂眸,眼里深黑,似有黏答答的沼泥。她的手突然被捏得疼。
她不需要广阔关系,只有他就够了。
到了。他看了看四周。“你几点放学?我来接你。”
她心里立马开花,低着头看着鞋面。“哎呀,那都晚上了…”
他想了一下。“嗯…那我就不来…”
“不准!”她听着顿时瞪着眼打断他。后又假兮兮地捏着他的小拇指示弱。“你舍得让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地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吗?那天多黑啊,坏人又多,而且…万一我被人贩子抓了,你女朋友才只刚谈了五天就没了,你甘心吗…”
“我开玩笑的。”他笑着捏了下她脸颊,又一脸正经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单纯。
“舍不得的。”
他凑近的气味。依旧是毒。轻易腐蚀她的嗅觉至神经末梢。
她又被他勾人模样弄得心哐哐乱跳,于是急忙放开他便慌张地说了句“我去上课了”。匆匆就往楼里走。
枝道不停拍着泛红的脸颊。
暗骂自己遭遇美色攻击一败涂地!而且毫、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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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两节课中间有段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同补习室的一个长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