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了书包带,双腿像风火轮。
他跟上,扯住她的书包,“不怕狗了?”
她疑惑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怕狗?”
“我看过。它叫一声,你吓得两腿抖擞。”他自然地走在她前面,放远眼光看向一楼院子里正酣眠的恶犬。他又说:“胆怎么这么小。”
她捏紧了拳头,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情绪正像暴雨天的下水道。一股一股。疯狂地涌向厚重的水泥盖。发泄。暴怒。
是。他胆大。他有什么不能做呢?
能带刀割人,能捅人一刀。他谎话连篇。什么补习什么勾引什么可爱什么姐姐什么心跳脸红…他总暧昧她。下一秒又让她醒来。连老师都敢泡的人,有女朋友还对别的女孩照顾逗弄的人,他有什么是不敢的?!
混蛋混蛋!他还有什么极端的事做不出来?!
表面冷淡隔绝人事,内里却不知在滔滔人世里翻滚多少次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拈花惹草的人、是不是比她这样循规蹈矩的人会玩。但一路接触推着她不停地想:他英俊有才,爱搞暧昧,撒谎成性。就是个与女人厮混的潜在选手。
为什么愤怒会使鼻子酸。她想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下学期就分开了,合约也到期了。她离远一点不就不受干扰了。
“拜。”
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他什么表情什么回答她不想去看去听,只急促走到单元门。她停了,站在单元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她低着头,一直摸着自己的书包带。她转身,深深仰望四单元七层楼的黑色玻璃
李英和枝盛国又不在家。开灯,她放下沉重的书包,走到洗漱间冲了脚,便坐在沙发里。她打开电视,想看一部电影。
遥控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最终找了一部,点开。她把灯全关了,抱着膝盖躺在黑色里。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电视光忽暗忽明,一会蓝一会紫。照着头发遮住眼睛的她。枝道听着女人说话,眼圈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