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我有一面德高位重的锦旗呢?他们还怎么慕名而来?”
“……”
“你爱要不要!”她握住锦杆,瞪着眼。“不要就还我。”
他拍开她的手,将锦旗卷回原样放回盒子,“那要吧。第一次被人送锦旗,怎么能不收下。”
天更暗,灯更亮了。她看他将盒子放进书包内层的最外,拉上拉链那刻她收回了眼。
“明白。我是真的谢谢你。”她看河从桥下流走。“我很庆幸有人能在前面为我指路。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去摸索,所以费时间,也走了很多弯路。”
身旁的少年静默二声,他低低笑了下。他说,你不是说…他停顿一秒。
我是个混蛋吗?
他是怎么知道的!嗯嗯嗯?她记得没对他说过啊…枝道全身僵硬。她不敢转头,又干笑两声。
“哪有,你听错了吧。您老好了。大大的好人。我可没说过。”
他深深看她。侧过身,只有右臂肘抵在桥栏上。他笑着问她。
“枝道,现在还怕我吗?”
“不怕啊。”她低着头,摸了左耳耳垂一下。
真不怕?他问。不怕。怎么不怕了?不怕还需要理由吗?我可拿刀割过你耳朵。她说,那都一年前的事了。你以为我还会放在心上吗?
他没再追问。只是定看她偏头与他对视的眼睛。他笑着露出纯洁的梨涡。
“那如果…”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汽车轰鸣。
“我对你做更害怕的事呢?”
河面的光色更暗了。雾蒙蒙的水气在河灯下周流。阴郁的湿气在脚底侵到舌苔。
“那你就等着坐牢吧。”她放狠话虚张声势。
他笑出小声。深情地看她,就像他看茉荷那样。
他说:“枝道,你真可爱。”
她的耳朵敏感地抓住形容词。
如果说一个女孩子可爱…那说话的人,是什么心态?很快她抛开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