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只想死。
大操场到教学楼必经一个叁层楼梯,楼梯上去是篮球操场和高中楼栋。她那天在大操场上冒着雨嗅衣服。
她想到她羞耻地闻着别人的衣服,如偷窃般胆怯又庆幸。可衣服的主人就站在楼梯的高处,居高漠然地看她是怎么像狗一样从袖子闻到领口,整张脸埋进去,再看她面上满足的闭眼。
绝了。枝道控制不住心的剧烈颤抖。
“你别多想。我只是气味控。”她的手指弹着书角。
“对我的气味上瘾?”他问。
他的翻译不能算错,怎就是听起来怪怪的。她将衣服推到他桌上,“你的衣服怎么在我桌上?”
“不知道。”他慢慢穿上衣服,“可能着急放错了。”
枝道想打喷嚏,她忙双手掩住往墙边侧脸轻轻打着。又从抽屉里拿出校服穿上,暖和的滋味好受了。
化学课下课。明白出去了。坐在身后的徐乐怡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转身,一脸八卦。
“枝道。”她小声说,“明白是不是喜欢你啊?”
“啥?”她惊愕地皱眉。
“就体育课不是下雨嘛。我看他看到你上楼梯时打喷嚏。他就把长袖衣服扔你桌上了。”她挤眉弄眼,“明白是不是怕你生病啊?”
“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枝道摆摆手,转回身。“我继续写作业了啊。”
没有一个字落在纸上。她盯着纸业的蓝青色横线,握着水笔的右手暂停。
明白,喜欢她?他说只是放错衣服。
枝道又想起前几天。她听他讲题,讲完后脑子一时转不过。于是她认真投入思考无顾外界,笔尖捅在下巴,眼神呆望着试题。
他的手掌在她眼前晃,她没有理会。他突然捏住她的脸颊肉,轻轻扯了扯,两秒后放开,温声问她。
“还在想?”
被触碰的脸颊有蚊子在咬。痒痒的,红了。他的手指现在放在纸上,枝道低下头,“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