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努力的人,也算变相承认她的不平凡。枝道联想到这种思考,心里开始满足。
她偏回头,看着他。
“明白,谢谢你。”她诚恳地说:“你真的教会我好多。”
明白握着笔,笔盖戳了几下桌面,用红笔在她卷面勾出几条线,又写了什么,公式讲解都有。
他说,我答应你我就会做到。”
又是过年,李英没有让她去拜年,明月没有邀请他们。李英拿了一袋腊肉和香肠递在她手中。
“给明姨家送去。”李英在围裙上擦擦手。
枝道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外婆外公、爷爷奶奶,又看了眼正在重播前几年春晚的电视画面,握了握手中的带子。
她现在不怕他了,甚至多了几分感激和敬佩。枝道没有拒绝,换了鞋便开了门。
四单元七层楼。她站在空地上仰望,黑色的窗灰白色的瓷砖,罹难重重的时间漫步而过的残痕。
她敲了叁声。停顿,眼睛落在自己的鞋面,抬头又敲了叁声。叁分钟后,手指骨节再敲叁声。
门终于打开,眼前高大的少年斜着身子倚在高高的鞋柜上,手臂耷着,虚眯着眼,神色浑噩地看着她。
“新年快乐。”枝道提高手中的袋子笑着。
没有电视的纷乱声,没有亲朋好友的交谈声、没有饭菜香气入鼻,门上一副春联也没贴。欲盖弥彰的冷清无孔不入洗面而来。她一眼看见饭桌上的空荡。
明白接在手中,低着脸闭着眼,神色疲倦,“谢谢。”
她看他不对劲,凑近一些,从空泛的家居味中细闻出酒味中混杂着他的香。她有点惊诧地看着面前才十六岁的少年。
“你喝酒了?”她问。
他晕乎着,身子微微摇晃,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闷哼一句。“嗯?”
“你爸妈呢?”她又问。
他不说话,只闭着眼,手中的袋子一瞬掉在地面。
枝道捡起将它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