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奴等了半晌,见实在进不去,便只好又跑回来,却落了奴家爹爹好一通埋怨,却好的是,后来就听说相公并没有受伤……”
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这丫头竟是见得如此一往而情深,倒是让陆洵不由得心生怜惜——下意识地就又想起了上辈子的那个自己。
谁又不是一往而情深呢?
谁又好说,若是自己家里有矿,那一见钟情不会变成一段美满的婚姻呢?
不过命也运也罢了。
“呶,本来是要来给你爹爹送些节礼的,先套套近乎,东西倒是应该没被你挤坏,不过刚才我看见令尊的脸色,可是难看得紧。”
又安抚片刻,见她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陆洵就拿出了一直抓在手里的端午节小礼包,亮给她看。
听他这么一说,那小娘子脸上倒是忽然有了些羞色,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陆洵怀里直起身来,把那小礼包看了一眼,脸色羞红地垂下了头去,“爹爹……爹爹倒是没有明说不愿意,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相公太过光彩照人,又听人说,相公的大才,在当今整个天下,都是要排前十几名的,说是什么四星大诗人什么的,日后怕不是要出将入相的……奴一贫贱人家女子,又是自小便在街头抛头露面的,便是给相公提鞋也不配……”
说到这里,她似乎是终于从刚才的激动情绪中清醒过来了,脸上露出一抹伤怀神色,默默地往一边挪动身子,悄悄离开了陆洵的怀抱。
若说半个月之前鼓起勇气送荷包那时候,虽说仍要高攀了些,但她心里觉得,还是有机会嫁过去,常伴情郎身边的。
但时至今日,这些日子里耳听得食肆里众多食客的各种讨论,她哪里还会不知,眼下的自己,便是给这位俊相公做个丫鬟,都已经是高攀了。
或许也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失落感觉,当她忽然看到陆洵竟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便忽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竟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