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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洵笑笑,接过去,擦脸,“伯德兄,让你也跟着受惊吓了!”
这话倒是出奇。
陆家,尤其是陆洵,才是当事一方,自然受惊吓最重。
但郭芬是不会让这句话落到地上的。
“此事皆仆之过也!仆早便有意为洵弟安排一二强力之人护卫,却虑及洵弟雅爱清静,故而不敢相扰!结果……”
声音沉痛,表情真挚。
痛恨昨日之非。
可能有三分真,倒有七分演吧。
也或许四六开。
毕竟他是真的害怕自己会死掉的。
说不定有九分真呢。
不过,这九分真里有几分是感情所致,又有几分是利益牵绊,就不好说了。
不过,无所谓了,不重要。
陆洵并不会真的接受他的服侍,擦过了脸,自己把汗巾搭到晾衣绳上,笑着在院中环顾一圈——人倒是来的真全。
严骏、裴易、陈胄、路宁、郭芬、郭芳……嗯?郑飞怎么也在?
还有一位,明显也是第二巡检司的人。
再有两位,就脸生得很了。
他转向严骏,笑问:“骏兄,不是让你帮我闭门谢客了吗?这怎么……”
这时候,陈胄笑呵呵地接过了话去,解释道:“本来是不该再来相扰的,只是奉周县君之命,带了些人来,专司在这附近巡逻,他们初来,人地两生,自然要有人负责带队弹压一二,在下自然就讨了这职位,原也是在外面的,此时却是巧了,走得累了,进来讨杯水喝!”
陆洵闻言哈哈大笑。
郭芬见状也要说话,陆洵却忽然转头看向郑飞。
他刚才在门口里面的长凳上坐着来着,显然是没有被引入堂屋里招待。
多少是有点失礼的。
大概是属于被严骏严词拒绝的人之一吧。
但人家好歹也是第二巡检司的总巡检来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