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也更接近是一桩买卖,因此上他倒也并不拿大,更别提摆什么师道尊严了,因此说话十分客气。
而且跟他简单聊几句就发现,此人倒并不像是个全然的武夫,言谈举止,很是风雅谦和,并没有什么武夫的粗气。若非他常年习武,身上气质实在迥异常人,不了解的人说不定以为他是个读书修行的人。
他对陆洵应该是满意的,但聊了几句之后,却还是道:“近几日满城都在传颂陆生的《小池》,以陆生之才,便不修行,不拘出仕、投幕,皆是光明大道……”
说到这里,他沉吟片刻,但还是笑着,温和地道:“恕某直言,某虽是一习武之人,却也知道,习武者多卑贱,不过是些江湖浪荡儿练了,用以自保而已。以陆生的身份、才气……不知为何要习武?”
陆洵笑笑,拱手回答道:“强身健体。”
蔡确蔡教头闻言缓缓颔首,想是接受了陆洵的说法。
于是他轻抚颌下美髯,想了想,对路宁道:“既是如此,我已明白了。陆生名满邺城,得他以教之,我之幸事。”
一听这话,路宁就知道,事情已经是成了。
“如此却好!……陆先生?”
陆洵当即道:“蔡师乃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教我几手强身健体之术,已是屈尊,该是我之幸事才对!”
于是事情成了,路宁拊掌而笑,道:“既如此,此事今日便可定下!”
蔡确道:“不才家贫,授艺亦为谋生而已,陆生不必以我为师,我亦不以陆生为弟子,以后陆生便称呼我教头即可!不知陆生可有表字?”
陆洵拱手,道:“并无表字。蔡师称呼我陆洵,或陆大郎皆可。”
于是双方约定,从明日起,陆洵会在每天早上卯时三刻过来,至巳时末,一共两个半时辰,由蔡确蔡教头传授武艺。
不管午饭。
就这么简单议定之后,陆洵等人便告辞离开。
接下来,路宁要跟他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