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处事圆脱,却到底年纪尚小,此刻又在担心中,并不太明白陆老爹为何听到一众名士对陆洵群起而攻之,却竟然反而大笑?
此时有人问:“裴兄,此何人?”
裴易回身,“这位便是洵兄的令尊大人了!”
“啊呀!竟是陆伯父……”
一帮人懊悔不已,觉得错过了一个跟陆老爹认识一下的机会,更有甚者,开始埋怨裴易为何早不介绍一下。
裴易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却在此时,陆老爹的笑声正从大街上传来,忽然又有人蹬蹬蹬地上楼。
“大喜呀诸位!事谐矣!”
来者上楼便大声道。
“哦?何意?”众学子纷纷问。
那人哈哈一笑,道:“刚才的消息,一帮人闹到了山长那里,有人说要报官,让官府将洵兄捉拿起来法办,也有人说至少应该先把那面宝墙上的诗文赶紧铲了去,更有人说,连东亭雅会上众多魏郡名士都鄙薄陆洵其人,可见其不堪之甚,书院应将其永久除名才是!你们知道,山长却是如何回答的?”
“休要卖关子!速速说来!”
“山长如何说?”
那人笑笑,一脸装逼模样,似在模仿自家那位威势惊人的山长,淡然道:“好教尔等知晓,山长说,‘好诗好文……且放着!’”
“且放着?”
“这是何意?”
“竟是连洵兄那诗文也不铲了?留着?”
“正是!留着!”
“这……这……竟是铲都不铲?留着?莫非山长还不知道东亭雅会上的事情?这才……”
“方才不是说了,有人都说了要把洵兄永远除名的!”
“那这……”
这个时候,裴易却是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忽而便松弛下来,竟下意识地学着陆老爹刚才的样子,哈哈一笑。
众人愕然扭头看他。
他摆手,云淡风轻,“无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