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以陆生为忘年小友也,又得闻如此好诗,岂不该请你一碗酸梅汤?”
陆洵哈哈一笑,不再争执。
老爷子身后,那女孩虽气鼓鼓的,却还是老老实实掏荷包,付了钱。
然而,顾红莲收了钱道了谢,却并未离开,而是频频目视陆洵。
陆洵正起身,见状忽然想起刚来的时候,这小娘子好像说过让自己吃完了不要急着走的话,只好对赵老员外道一句,“老先生好走,失陪。”
然后扭头看向那顾红莲。
此时,这小娘子也顾不得羞,从袖口里蹙摸出一个崭新的荷包来,小声道:“上次我见相公的荷包已经旧了,就给你绣了一个新的,给你!”
说完了,直接塞到陆洵手上,脸红红的快步跑开了。
荷包还带着她的体温呢。
陆洵拿在手上,捏了捏,看看,绣工精巧,是绣了一对鸭子,正在戏水。
哦,这种鸭子有五彩的羽毛,应该是也可以被叫成鸳鸯。
啧!
含义丰富。
这算是示爱了吗?
身后老员外“呵呵”地笑了几声,小丫鬟倒是“嘁”了一声,显示她心里很不舒服——没办法,他俩还没走远呢,亲见亲闻。
陆洵笑了笑,收起荷包,转头对老员外笑了笑,拱手道:“又叫先生见笑了。改日登门拜访,再向先生请教。”
老员外笑着,淡然点点头,迈步走开了。
临走前,那女孩又横了陆洵一眼,这才快步追上去了。
裴易却是一直都低着头,谁都不敢看的样子。
等前面两人略略走远,陆洵这才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让他装鹌鹑,拉到路边,问:“帽儿巷,姓赵,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裴易扭头,往那一主一仆的背影看了一眼,这才小声道:“尚书仆射!”
轰的一下,脑子里好像闪过一道白光。
陆洵忽然就想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