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脸上的伤,顿时满脸愤慨,“贼子尔敢!”
却一转头,看到了陆洵,拱手,“这位莫非就是令郎,陆君洵兄?”
陆洵拱手,“不敢当,正是陆洵。”
那陈胄顿时满脸激赏之色,认真道:“久闻陆老先生有一麒麟儿,今日一见,果麒麟种也!若不嫌弃,稍后正要与洵兄攀谈一番。”
“岂敢岂敢!若蒙见召,洵不胜荣幸!只是当下家父有伤在身,怕是……”
“哦!”
陈胄猛地一拍额头,又似是刚刚明白过来一般,“是极!是极!”
顿了顿,道:“且待我先清理了此间贼子,再叙前话!”
说话间,他回眼一扫,正一眼瞥见堂前畏畏缩缩的几个县衙差役,“尔等却是衙前听差的不是?你是叫……蓝眼?贺蓝眼!是你不是?”
他对陆老爹手下这帮捕快,其实不熟,地位差的太远,根本打不上交道,他就有事,顶天了吩咐陆老爹这等样的班头儿一声,已经足够,那里需要去记这些差役是谁,叫什么名字?
但“蓝眼”这个标志,就太好记了!
稍加回想,他就又想起此人姓贺,于是大声叫他。
“呃……正是卑……呃卑……仆便是贺蓝眼!”
那贺蓝眼当了上官,根本不敢躲藏,当即答应一声,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
陈赞画当即怒声道:“县君听闻,竟有人敢当街殴打差役,甚而还打了我县中陆捕头,当时便勃然大怒,正要责斥尔等护卫不力,若非我一力拦下,此刻来捉拿你们的人,怕是已到门前!怎么,眼睁睁看着凶犯列此院中,竟还不敢动手么?速速将这林英等一干凶犯与我捆了!”
满庭满院的人,全都傻眼,一个个愣在那里。
只有一只大黄狗,虽被拴上,却还在那里暴躁得狂叫。
“是……是!”
贺蓝眼没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出于对这位陈赞画的敬畏,却还是下意识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