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顿时满脸激动地站出来,于是陆洵道:“那咱们就告辞吧!”说着,转身,冲郭芬郭芳兄弟拱手,道:“多有叨扰,还把仲德兄的如此喜事,弄得有些不像,实在也是愧疚,我等三人,就不留下搅扰诸位歌舞雅兴了,容后赔罪!告辞!”
他这话刚说完,却不想那郭芬竟一步过来,一把捉住陆洵的手腕,哈哈大笑,“陆君去之何急?寒家歌舞略备,正为娱陆君之耳目而来,陆君若去,则满堂歌舞,不过群鸦聒聒而已,又有何趣味?莫走,莫走,来,请上座!”
笑话!一个能当堂写出一首四星之诗的大才子,以郭氏求才若渴之心,郭芬肯放他走才叫怪了!
那可是四星之诗!
当此之时,周显文已经被郭府安排的下人帮忙给抬出去了,这花厅之内,纷乱刚去,众人都从刚才的事情里抽出精神来,一个个看向陆洵,也是无不眼热。
虽然谁都知道,一首四星之诗,哪怕陆洵真是个榆木疙瘩,也绝无可能此时就把「初读」轻易地拿出来,赠于在场诸人,可即便如此,能与一位刚刚写出一首四星之诗的人一起坐下,探讨一番,那也是极好的。
虽然他是陆洵,那个众人皆知的美男子榆木疙瘩陆洵,但今日之他,又岂是昨日之他?
但此时此刻,陆洵却笑嘻嘻地反过来一把抓住了郭芬郭大官人的手,脚上像生了根一般,没有被他扯动,笑道:“非是不愿留下与大官人共享歌舞,实在是酒后乏力,要归家呼呼大睡去也!”
然而郭芬居然愣是不撒手。
“哈哈,陆君真快意人也!要睡又有何难,何须远路回府?寒舍正有香榻,留之以待陆君也!另有新购胡姬二人,年可妙龄,岂不能伴眠摇扇?陆君勿去!既醉于寒家,当憩于寒家才是!某愿为陆君扫榻,今日在场诸君,想必亦愿在此稍待,恭候陆君醒来,众意如此,陆君其可拂乎?”
卧槽这说的我无言以对!
不过,慢着……胡姬?可以抱着睡吗?还可以做点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