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先把那些不做诗的人赶走,咱们再欣赏歌舞”的提议的时候,陆洵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看着严骏裴易两人艰难地组装诗歌。
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悠然想起,当初语文课上写作文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为了凑行数,都是早早就练就了一手“专留最后一个字拐到下一行”,甚至专门凑字,只为了可以把最后的句号留到下一行的技术。
古今时代不一,意思却是大概仿佛。
忽然听到那周显文的一番话,陆洵只稍微一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他抬头看过去时,正好与周显文看来的目光相对。
“陆洵兄,既然来了,便是歪诗,也总要有一首吧?”
似乎很是得意于自己用了刚才陆洵的话口,来顺势把他又贬斥了一下,周显文得意地背起手来,笑道:“若是连一首歪诗也无,那可对不住,要请你们诸位出去,却是不能留在此处与我等一起共享歌舞了!”
陆洵笑嘻嘻地站起身来,“哎呀,既然如此的话……”
没等他把话说完,严骏却是忽然站了起来,抢过话去,“我先来!”
陆洵嘻嘻一笑,没说话。
这搭救之意、暂缓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周显文虽面露冷笑,倒也没有表示反对,反而让出通道,举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严骏缓步过去,到几案前坐下,提起笔来。
这边裴易已经拍拍陆洵的肩膀,面色焦急,“你真的有了?”
陆洵点了点头,安抚他,“放心!”
裴易的诗才也很是不济,这时候却仍是小声道:“他专为羞辱你而来,你那诗若是作的实在不像,怕是不易过关,看不到歌舞是小,这番折损了颜面,却是实在恼人!待会儿骏兄写完了,我先去,你再好好雕琢一二!”
陆洵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点了点头。
严骏显然也是此意,因此写的很慢。
不过他也只是预备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