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追封,怕是也不能成了。
李怀麟声音低沉:“皇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柳云烈一顿,摇头道:“长公主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时隔多年突然跑出来说这些,背后定是有利益牵扯。她说的真还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得防着,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怀麟摇头:“我总觉得皇姐此举像是在告诉我,她没有杀错李善。”
柳云烈沉默。
他本以为长公主是不会再提这些旧事的,毕竟她不是个喜欢为自己洗刷罪名的人,当年平陵君薨逝,她掌权独大,已经是一手遮天之势,可她宁愿把精力花在陆景行身上,也没替自己喊过冤。
也不知是听谁说过,在长公主眼里,名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那么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改了主意?
“我这生意做得怎么样?”怀玉美滋滋地拿着曲临河支流水渠修建图在陆景行眼前晃,“一封信换一张图,赚不赚?”
陆景行深深地看她一眼:“赚得盆满钵满。”
她一直在一线城没出去,也没人在她耳边嚼舌根,所以怀玉到现在都不知道外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岂止是赚了一张图啊……
陆景行侧头看了看窗外,江玄瑾正站在庭院里,狐毛的披风被吹得微微翻飞,一顶玉冠端正地束了墨发,远看去像谁家不知事的公子哥,独赏这世间风花雪月。
“诉罪书,是他让你写的?”陆景行低声问。
怀玉“咦”了一声,挑眉:“你怎么知道是他的主意?不过我字难看,他直接让江深代了笔。江二公子别的不行,笔墨之事实在擅长,遣词造句的,活将陈年旧事写成了得记进史书里的大案。”
眸色微动,陆景行捏着冰凉的扇骨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有心了。”
“他也不亏。”怀玉抱着肚皮道,“平陵君的谢礼今日到了,一大xiāngzi一大xiāngzi的,都快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