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江玄瑾领头,有利大家分,有事儿他顶着。
就梧坐在席间看着,只觉得眼前这位君上跟殿下面前的那位好像不太一样。
在殿下面前,他的正经严肃好像是装的,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总能透出点孩子气的光。可现下,立于这么多封君之中,他下颔轻抬,似笑非笑,依旧是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气势,似是谁也破不得他的心防,察不到他的心思。
“写奏折不是难事。”江玄瑾道,“各位有何诉求,不妨都告知本君,本君一一整理,上呈于帝就是。”
这么大方?长林君等人相互递了眼色,心里都有些高兴。传闻里紫阳君好骗原来是真的啊,这套一上一个准。
有他当出头鸟,他们可就不会客气了,要减多少税都往大了说,有些话听得就梧都觉得心惊。
江玄瑾让乘虚都记着,一点也没反驳。
“紫阳之地呢?”他问,“没要说的?”
就梧回神,拱手冷笑:“就请个陛下安吧。”
丹阳的税收可从来不归国库,一直是进长公主的腰包。更何况陛下都下了海捕文书,显然不承认长公主是丹阳领主,与他有什么好说?
江玄瑾看他一眼,对长林君道:“本君与这位刺史也算是故交,借两步说几句话,长林君可介意?”
想着减税之事,长林君笑得正开心,哪里会介意什么?当即摆手:“君上请。”
就梧皱眉,他对紫阳君一向没什么好感,与其说是故交,不如说是旧敌,实在很不想同他一起出去。但看了看自己现在坐着的这席位,就梧忍了忍,还是起身随他出了门。
“真病还是假病?”
外头夜凉如水,江玄瑾站在回廊之下,就问了这么一句。
就梧怔了怔,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家殿下,神色便古怪起来:“君上混迹guānchǎng多年,还分不清场面话和真话?”
有他们照顾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