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风流枉少年呐,趁你还年轻,二叔让你体会体会这人间痛快事!”江深哈哈笑着,像是一点也没把休书之事放在心上,拉着他就去了阴平的“春风渡”。
阴平本是要乱的,但江玄瑾兵权一压,郡守宁镇东竟直接跑了,眼下这地方归江玄瑾直管,知道点事儿的老鸨一听客人姓江,立马奉为上宾。
“您二位来得巧呀,咱们这儿新来了不少姑娘,二位瞧瞧有没有合眼的?”
江焱跟他小叔学的,对女色不太感兴趣,不过正经来说,这里的姑娘长得都不俗,应该能讨二叔的欢心。
然而,江深坐在主位上,看着下头发呆,也没点人。
容貌艳丽者有之,体态纤魅者有之,眼含秋波者有之,目若春水者有之,要是往常,他该兴致大发,提笔赠这些个美人儿几首诗词,再合身抱去那**帐里,好生厮磨。
可眼下,他瞧着瞧着,突然想起了徐初酿。
那人要是站在这里,肯定是最平庸最黯淡的一个,话也不会说,媚也不会献,至多在他喝醉了之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回去,拿帕子细细给他擦脸,再替他褪了衣裳鞋袜,让他睡得舒坦。
他很少注意到她,以往在府里,他总是被孤鸾留住目光,极尽恩宠缠绵,云消雨散之后,再去她的屋子里,倒头睡一个好觉。
徐初酿从来没埋怨过一句,他再混账,只要在她跟前收敛,她都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生照顾他。她房间里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每回都能让他睡得安稳。
是她太温柔了,所以惯得他得寸进尺,觉得不必考虑她的感受,这个人反正是不会生气的。就算生气,他哄两句,也就乖顺了。
不会哭的孩子很少有糖吃,不争宠的人,也极少能得他宠爱。江深突然发现,自己同徐初酿成亲这么多年,可圆房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没有子嗣,其实怪不得她。
孤鸾和催雪都是红尘出身,惯常会在床笫之间玩花样,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