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信步跟随,一路都听她与陆景行嘀咕拌嘴:
“你伤口怎么还渗血啊?药堂里卖的都是假药?”
“笑话!我陆记的药堂,能给东家用假药?”
“那可不一定,你死了,铺子不就落他们手里了?”
“……”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陆景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沉思。
怀玉进门就把他放在床上,动作很轻,但这人嘴里一直倒吸凉气,表情也痛苦得很。
“我伤口该不会又裂了吧?”
闻言,怀玉很是自然地就要去掀他衣襟。
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我来。”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把人扯到后头去,一撩衣袍便在床边坐下,两根手指扯开陆景行的外袍,扫了一眼他身上缠着的白布。
“裂什么?”他冷嗤,“真裂了还只这点血?”
陆景行白眼直翻:“这叫一点儿?”
半条白布都染红了好不好?
睨他一眼,江玄瑾淡声道:“这伤若在女子身上,还值得大惊小怪。”
言下之意,你要是再大惊小怪,那就别当爷们了,当女人吧!保管被人呵护得好好的。
陆景行:“……”
李怀玉伸了个脑袋过来问:“你还好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不必。”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陆景行一字一句地道,“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样啊。”怀玉点头,“那君上就先请吧,让他好生休息。”
江玄瑾勾唇,看她很是果断地往门外走,便也起身,负手跟上去。
秋意已浓,庭院里花木萧条,人立着,一阵风过来,凉意满面。
怀玉搓了搓胳膊,问:“什么事?”
看她一眼,江玄瑾站在她西侧,淡声道:“本君到边城之前,遇见了追杀。刺客来者甚众,武功都不低。”
这事儿怀玉有耳闻,神色古怪地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