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走得不快,离他们较远,好在护卫足够多,江玄瑾赶过去的时候,双方胶着,车上的人倒是被护得好好的。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爷万分不解,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神色紧张。
江深在他旁边陪着,抿唇道:“江白氏那话可能是真的,陛下一早就想除去三弟,他接旨回京,下场不会好;可抗旨不从,江府上下也要遇刺,当真是不给活路。”
江老太爷皱眉:“你在瞎说什么?”
“不是瞎说。”江深唏嘘,“事实如此,不然您以为三弟那样规矩的人,为何会做这忤逆之事?”
老太爷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想明白,江深却是明白了李怀玉临走前那一番话的意思,心下唏嘘不已。
正想着呢,车帘就被人掀开了。
“父亲,二哥。”江玄瑾在车外,淡声道,“坐稳了,要赶路。”
青珀色的袍子上横七竖八地洒着艳红的血,江老太爷一看就吓了一跳,急声问:“伤着了?”
江玄瑾微微一顿,摇头:“别人的。”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老太爷轻咳一番,握着龙头脸色阴沉。
这种不肖子,担心来干什么?死了也是命数!
江玄瑾也没指望能得个原谅,见他们都无碍,便放下车帘上了马,带人一起冲出这包围圈。
厮杀不歇,地上横躺着的尸体有刺客的,也有江府护卫的。不过好在半个时辰之后,江府的马车还是全部离开了这片树林。
太阳升起,朝堂之上,齐翰出列就禀:“陛下,先皇有旨,令紫阳君在京辅政。可如今,君上不遵圣旨,携江府上下一同去了紫阳。臣以为,这等举动,实在有不忠之嫌。”
“紫阳君回紫阳,也并未同陛下禀告。”柳云烈道,“据臣所知,君上灭叛乱有功,陛下还颁旨赐婚,但君上似乎没接旨。”
这话说得委婉,听见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紫阳君抗旨,还带着一家老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