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干了,江玄瑾就着帕子擦了手,慢条斯理地问:“殿下这意思是,对微臣的逢场作戏结束,再无半分感情?”
“君上还想与本宫有感情?”她笑,“不怕再被本宫骗一次吗?”
心里有火,江玄瑾面上却越发镇定,看着她的脸,低声问:“殿下骗人的时候,一贯喜欢连自己一起骗?”
什么意思?怀玉不解。
江玄瑾捻着佛珠,捻一颗念一个名字:“就梧、白皑、清弦、赤金。”
梧皑弦金,吾爱玄瑾。
一向与紫阳君不对盘的长公主,却是老早就将自己的心意写在了自己面首的名字里。恶名昭彰的祸害,爱上的却是清如明月的忠臣。
这是何等的荒谬,何等的妄想,何等的可笑?
李怀玉的脸色“刷”地就白了,怔然地看着面前这人,嘴唇动了许久才吐出话来:“谁告诉你的?”
转念一想,也不会有别人了。
怀麟。
粗粗地喘了两口气,她伸手抓紧了胸前的衣料,又急又怒。
藏了那么多年的心事,在任何时机被揭穿都没关系,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场景?
眼前这人眸子里的轻蔑实在太伤人,她想避开,却是无处可避。
“你这种人,是不是惯会假装一往情深,然后风流成性,处处留情?”江玄瑾道,“爱这个字,你也配说吗?”
十几个面首,加一个形影不离的陆景行,她飞云宫里夜夜笙歌、**不堪,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在说爱他?
脸色越来越苍白,怀玉僵硬地坐在竹床上,小腹坠疼得厉害。
“我……”她咬牙,额头的冷汗也慢慢冒了出来,“我不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所以你且当那只是个巧合。”
怒意更甚,江玄瑾抬眼看向她,凌厉的眼神像是打算把她钉穿。
然而,目光触及她这张惨白无比的脸,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伸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