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跪着的人,语气很是不善:“所跪何人?因犯何事?”
方才还挣扎得厉害,眼下居然就老实了,孙擎低着头,一五一十地答:“下官太厩尉孙擎,因刺杀紫阳君未遂,被押至此。”
这语气还理直气壮的,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柳云烈拍案就斥:“简直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还不将始末细细道来?”
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看旁边的江玄瑾,孙擎道:“紫阳君偏袒维护丹阳长公主,我看不过去,意欲杀之。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竟中了君上之计。”
江玄瑾抬了抬眼:“本君之计?”
“君上手段,下官佩服。”孙擎冷笑,“先是让人放出消息说要去白龙寺,引我等上钩,接着不惜以身犯险,诱我等入瓮,最后护城军黄雀在后,直接便将我等一网打尽。”
“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时为什么不趁乱杀了你!”
“放肆!”柳云烈怒喝,“当着本官的面,也该吐如此狂妄之语?”
孙擎跪坐下来,一副大无畏的模样:“反正被抓着了也是个死,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江玄瑾平静地听着,半分怒气也没有,只问:“你是在哪里听得本君要去白龙寺的消息?”
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孙擎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做什么还问我?”
“君上问,你便答!”柳云烈低喝。
孙擎冷哼:“街上随意听来的。”
这等姿态,摆明了是不愿意说实话,随意搪塞。江玄瑾转头,看着柳云烈问:“贵府衙差手里的板子,是打算藏着做传jiābǎo?”
柳云烈皱眉:“这便打了?”
“公堂上也敢胡言,难道不该打?”江玄瑾摇头,“也不必太狠,二十个板子清清喉咙便罢。”
孙擎梗着脖子,一脸宁死不屈的表情。
然而,板子一个个狠狠地落下来,比他想象中痛得多。到第十个的时候就已经是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