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不占理,犹豫片刻,很是难堪地撩了身前护甲,朝他跪了下去。
“是卑职冒犯了,还请君上恕罪!”
抬眼看了看这满院的火把,江玄瑾微微阖目,看了旁边的乘虚一眼。
乘虚会意,飞快地出了墨居去查看江府其他地方的情况,末了回来禀告:“老太爷被惊动了,已经起身,大公子和小少爷已经随他们去廷尉衙门了。”
眼神一沉,江玄瑾捏紧了拳头,抬步就往外走。
“三弟!”江深很是焦急,“你这样子哪里还能折腾?烧才刚退!”
“我若不去,这些人怕是要把父亲一并请去衙门了。”江玄瑾冷笑,“三更半夜这么大阵仗,我倒是要去看看柳云烈想干什么!”
他脚步所及之处,举着火把的衙差纷纷退让,从主屋门口一路退到墨居大门,没人敢上去押他,也没人敢吱声。
易泱擦着冷汗跟在后头,心里微微有些懊恼。眼下的紫阳君分明虚弱得很,又势单力薄,应该很好拿捏才是。他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迎上他的眼神就觉得腿软呢?
江府外头夜黑如漆,从灯火通明的府里看出去,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江玄瑾轻咳两声,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乘虚一眼:“别找她了。”
然后抬脚跨了出去。
易泱戒备地看着乘虚,以为江玄瑾说的是什么暗号,或者是密语。但乘虚听了之后,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易泱茫然了。
廷尉衙门半夜派人围堵江府,紫阳君同骠骑将军等人一并被押!
第二天一大早,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京都,百姓议论纷纷,都是惊愕莫名。要是抓别人也就算了,当官的没几个干净的,但怎么可能抓到江府头上去?江府里出来的人,上有紫阳君,下至小官门生,都是名声极好的清官呐!
朝廷里也有议论声,但不知怎么的,只说两句就没人再提,该上朝上朝,该启奏启奏,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