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睨她一眼,他没好气地道:“手不疼了?还揉肩?”
“疼,但比昨儿好多了,能动。”捏了捏手又张开,她谄媚地朝他笑,“就算揉不好肩,也能给你剥个橘子。”
谁稀罕?江玄瑾伸手就想去扯开她拉着他衣摆的手。
然而,手指刚一碰上,这人竟松了他的衣摆,飞快地反手抓住他。掌心相贴,手指一根根地挤进他的指间,死死地扣了个牢实。
“你这个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她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揶揄道,“生气也不肯说清楚,就打定主意不要同我玩了?贵庚呀?”
江玄瑾不高兴地看着她,下颔紧绷,薄唇轻抿。
他这气生得莫名其妙,李怀玉哭笑不得,朝他眨眨眼,放柔了语气道:“我给你剥橘子,你原谅我好不好哇?”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宠溺,活像是哪家犯了错的小相公在哄他家小娘子。
江玄瑾:“……”
他不吃这套!
然而,半柱香之后,灵秀端了一大盘橘子,乘虚抱了一大堆文书,都放在了主屋的床边。
李怀玉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手,拿了个橘子剥好,一瓣瓣分开递给他。江玄瑾坐在她床弦上,眼睛看着手里的文书道:“没剥干净。”
灵秀看得愕然,心想这橘子怎么还没剥干净啊?一点皮也没剩。
李怀玉却是会意,也没说什么,脾气甚好地将橘子瓣外头的茎络一起剥了,然后再喂给他。
江玄瑾张口咬了,脸色稍稍缓和。
乘虚看得眼角直抽。
这还是他家那个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吗?啊!这分明是个要人疼要人哄的小姑娘啊!在别rénmiàn前都好好的,怎么一遇着白家四xiǎojiě就成了这副模样!
更可怕的是,四xiǎojiě还不觉得奇怪,一副听他任他的态度,就差把他捧在手心里了!
乘虚很想拿头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