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于是端着架子道:“在这白府后院,任何事都是由主母做主的!”
言下之意:您管的是不是有点宽了?
江玄瑾抬步朝她走了过去。
白孟氏愣了愣,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白璇玑的手。紫阳君气势摄人,就算是在她的地盘上,也莫敢正面直视。虽说知道他不会动手,但这么一步步走过来,还是吓人得很。
“这都是……”她想说,这都是府里的规矩,不能怪她。
然而,在她开口的同时,江玄瑾抱着白珠玑从她身边施施然越过,仿佛压根没有看见她一样,径直往前走。
“灵秀。”他的声音还从后头传来,“你家xiǎojiě住在何处?”
后头看傻了眼的灵秀这才回过神,连忙跟上去。路过她们两人身边的时候,皱眉看一眼,然后跑得更快。
白孟氏脸色瞬间就难看得很。
周围还有不少家奴下人,都将方才的情形看在眼里。她这个在府里颇有威信的主母,在紫阳君面前连句话也说不上。
这算什么!
西院。
江玄瑾抱着李怀玉跨进那小厢房,目光在里头扫了一圈,沉默了很久。
之前她说自己在白府日子过得不好,他是不信的。好歹是白德重的亲生女儿,再不好能不好到哪里去?
然而,当真亲眼所见,他心里竟泛起股甚为奇怪的感觉,好像又置身回那柴房,周围的空气里满是灰尘,让他无法呼吸。
走去床边放下怀里半昏半醒的人,江玄瑾将她满是脏污的外裳扯下,扶着她在床上躺好。
摆动之间,袖口微微张开,他低头就看见了她手臂上的淤青。微微皱眉,他想了想,伸手将她的衣袖一点点全挽起来。
青的、紫的、黑的,一大块一大块的淤血乌青从她的手腕一直蔓延到了手臂,袖子挽得越多,淤青也就越多。
江玄瑾看得脸色很差,想了一会儿,对乘虚道:“你回府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