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爸,您不是让人家给骗了吧?”
“怎么说话呢?”白汉旗脸一正,“合同都签了,待遇好着呢!人家怕我不信,还给了我五千块的诚意费。赶明儿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去我那工作室瞅瞅,保准儿你会吓一跳。”
说完,白汉旗一转身,哼着小调切卤好的猪耳朵。
白洛因在屋子里滞愣了片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顾海,你给我过来!”
顾海正在院子里洗手,瞧见白洛因气汹汹地从厨房出来,直奔自己的卧室。
“怎么了?”顾海用毛巾擦了擦手。
白洛因沉着脸,一副审问的口气,“我爸那事儿,是不是你给弄的?”
顾海故意装傻,“你爸哪事儿啊?”
“你甭给我装蒜,谁让你擅作主张,把我爸给调到那个单位的?你什么意思啊你?救济我们家呢?还是说送了你一个手机,你非得还点儿什么才舒坦是吧?”
“白洛因,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救济啊?你们家怎么了?我有什么可救济的?我不是瞅叔每天这么累死累活地维持这个家,心里不落忍么?他是你爸,你不能为了你自己的那点儿自尊心,让他整天在那个破厂子里活受罪吧?”
白洛因依旧冷着脸,“我们家的事儿不用你管。”
“你再说一遍!”顾海加重了语气。
“我再说多少遍都是这个理儿,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会操心!”
“你丫……”顾海咬着牙,到处寻么东西,最后找到一个扫床的笤帚疙瘩,指着白洛因说:“你信不信我揍你?”
白洛因怒视着顾海,不发一言,眼睛里都是挑衅,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对于顾海,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僵持了一阵,顾海用笤帚疙瘩猛地朝自己的腿上抽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走到白洛因的面前,软言劝道:“我知道这事我该提前和你商量一下,可我怕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