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篇经文读下来，瑶月婷却秀眉越皱越紧。
当杨易读完时，她就迫不及待地批判道：“王爷，这篇功德经文简直是离经叛道，几乎要入魔了。如果明心见性是功，念头通达是德，那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唯有杀人才能够念头通达，那他岂不是功德深厚了？”
她生父是洪玄机，洪玄机为理学大家，最是究竟一个礼字。
存天理，灭人欲。
瑶月婷受到瑶青慧的影响，因此受到理学影响比较深。
如果这篇功德经文被洪玄机看到，恐怕会立刻将之销毁，以免它妖言惑众。
杨易放下功德袈裟，却是感悟良多。
虽然看上去，这篇经文有些离经叛道，曲解了功德之意。
但是在他看来，这却是真正的直通大道。
大道唯空，无关善恶。
杨易微微点头，说道：“你这么理解也没有错误，只不过混淆了一个概念，这里的功德是针对自己，而你口中的功德是相对于社会，两者不是同一个概念。
正所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意思就是说，人天生的性格叫着本性，遵循本性去行事就叫着修道。
这个‘本性’，是无分善恶的。
因而善人行善是修道，恶人行恶也是修道，这也是功德经文的经意，明心见性是功，念头通达是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段时间里，你对心学掌握也日渐精深了，有没有发现，这功德经文其实被包含于心学中了？”
瑶月婷微微沉思，随即美眸明亮了起来，她带着兴奋地声音说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对于天地而言，生灵的任何行为对它来说，都无所谓善恶，善恶只是我们强自去定义的。
这功德经文只是讲述了‘明心见性是功，念头通达是德’，让人率性而为，虽然入了魔道，却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