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能为力。
方盈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已经尝遍人间疾苦,难免让人叹息。
她一走,病房内又恢复宁静,季淮走到她床边坐下来,她轻轻抬手,他就伸手握住。
“我能看到你,他们都看不到。”方盈鼻尖一酸,自顾自更咽说着。
她病怏怏,浑身难受,时而清晰,时而迷糊,分不清梦境现实,但这样挺好,能看到他,他还在。
季淮见不得她哭,心里压抑沉重,缓缓开口:“因为我只陪着你,又不用管别人,我只放心不下你。”
方盈愣愣看着他,似乎在确认。
“我去了阎王府,阎王觉得我没干过坏事,让我当个差,我跟他讲条件,得让我了了心愿。”
“他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我放心不下你,他翻了翻阳寿薄,说你还要活好久,我们孩子也会健□□下来。如果这样,我得在地府心不在焉好几十年,他就先放我回去了。”
“毕竟以后要卖命,所以走了后门。”
……
方盈听得一愣一愣。
季淮又说:“你也别怕,到时候我跟他通融通融,给你也安排个差事,就不用喝孟婆汤。”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肚子。
他很懂她,又继续道:“孩子还早,到时候如果升了官,也好给他安排。”
方盈眉眼舒展,手覆在肚子上,看向他挤出一丝极浅的笑,好像真的信了。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在她身边。
她好想他。
“疼不疼?”季淮望着她,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手心揉捏,“你瘦了很多,都快皮包骨头了,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
方盈:“不疼。”
“撒谎。”他戳穿她。
她垂着眉眼,委屈噘了噘嘴。
小文很快找来一个护工阿姨,对方只负责照顾她,不管伙食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二十四小时,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