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季淮和姜婕去给季父扫墓,她见季父的次数不多,也没了解多少。对方病逝,她去看过几回。
今天不算冷,还出了点太阳,姜婕望向山下:“妈是不来吗?”
“随她。”季淮并没有多余表情,“人都死了,在乎这些形式做什么?”
她慢悠悠叹气,蹲在他身边:“你不在乎这些形式,特意来这里做什么?”
“为人子女的本分。”季淮伸手试擦着季父的墓碑,望着上面的照片,薄唇微启,“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季父生病时,他来回跑看看,陪护,但能做的也有限。医生制定了最好的治疗方案,有护工伺候,袁红君时常还不露面。
对方大部分时间面对冰冷的机器,哪怕用上了最好的药,效果也差得很,匆匆就去世了。
姜婕秒懂他没有出口的话,在他身边蹲下来:“你说我们老了之后,我万一生了病,你会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医院?”
“不会。”他没有思考就接话。
她脸上带上点点笑意,循循善诱:“你以后好好锻炼身体好不好?这样体质就会好点,不容易生病。”
季淮侧头看她。
“我是为你好。”她眸光里带着认真,“关心你。”
他轻笑收回视线,而后缓缓说:“你是怕我丢下你一个人。”
姜婕被说中心思,也很坦荡:“按照平均寿命,男性比女性低,我不该担心吗?”
“嗯。”季淮轻应。
“嗯是什么意思?”她追问。
“答应你。”他看向她,又站起来,“走吧,下山了。”
闻言,姜婕眉眼弯弯,朝他伸手。
季淮往前倾身,去牵上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走。”她另一只手揽上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边。
扫了墓,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时间就由两人分配。
以往在季家过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