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话音未落,季淮斜眼瞥了眼旁边的裴南,又淡淡收回视线。
他眸光冷淡,眼神太过幽深犀利,裴南神色僵了僵,摸了摸自己包,讪讪一笑:“也不算照顾,你妈这人很好相处。”
“你也刚回来,肯定还得忙,我也有事,就先走了。”
“下次请你们吃饭。”
裴南不愿在这里吃瘪,赶紧撤。糊弄老女人容易,她的那个儿子儿媳可不是好惹的,让她自己应付去吧。
他一走,袁红君就拉了脸,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说话阴阳怪气:“还知道回来过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妈了。”
“爸的遗像呢?”季淮问她。
袁红君沉着脸看他:“收起来了。摆在那,我半夜起来吓到怎么办?你要供就拿回去供,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意思?”
她这段时间不着家,和裴南到处玩,偶尔回来对着那张照片,害怕心虚。她和季父也不算有非常深厚的感情,一个人守寡,认识别的男人也正常。
季淮在边角的柜子里发现了季父的遗像,遗像被随意丢在里头,他伸手捧出来。
死者为大,礼数还是要到位。
“别再供了!”袁红君现在看不得季父的面孔,沉着脸又说,“你要是真孝顺,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说完看向姜婕,“还有你……”
“你是不欢迎我们,还是怕我们打扰了你过好日子?”季淮直接打断她的话,他把季父的遗像放到一边,看向袁红君话语清晰道,“我刚刚听说你要把这里卖掉?”
这里是黄金地段,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周围设施完善,市价不低。
“住腻了。”袁红君发现他可能是着急,故意又说,“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卖就卖,我没说要把财产都给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淮要想得到她的财产,那就得听她的话。
离婚。
和姜婕离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