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吓了一跳。
季淮脸色骤变:“哪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她吸了吸口气,声音带着鼻音:“我想你了。昨晚做噩梦,就一直在想你,本来应该昨晚回来,就能抱着你睡。”
好讨厌遇到孟诗晴,讨厌听到她说的话,让她脑袋里变得乱糟糟。
脑袋疼,也睡不着,心闷气短,整个人都不舒服。
“想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季淮把她放在床上,目光温软缱绻,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又将她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你是小哭包吗?我被你吓到了。”
他昨晚也没怎么睡,说好了要见面,见不到她总不踏实。
“我是磨人精。”她牵强扯了扯嘴角,精神不太好。
“你要磨谁?”季淮没起身,额头抵着她额头,亲着她在哄,“你这幅神色蔫蔫的样子能磨得动谁?洗完澡就睡觉,明天精神不好也别去工作,我带去你去医院看看。我去给你拿睡衣,想穿哪一套?”
“和你穿一样的。”
“你想穿哪一套,我就陪你穿哪一套。”
施韵进入浴室,将水温调得偏高。
满身的疲惫在热水的冲洗下好像减缓不少,但脑子好似又变得沉重,太阳穴两边针扎般在疼,她手握成拳头,而后重重按压好几下。
这种情况之前她也有,头会时不时泛疼,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发作。
等不疼了,她才走出去,也没对季淮说。去了那么多次医院,一遍遍检查,什么都没查出来,一切指标正常,何必让他担心?
季淮给她吹头发,她懒洋洋揽着他的腰,想把自己埋在他怀里。
吹风机的声响能赶走脑子里的乱糟糟,他温柔耐心地触摸可以安抚她燥乱不堪的心,她贪恋这一刻,又在和自己做对抗。半晌后,她突然抬头,清澈水润的美眸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季淮拨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