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联系了季父,询问对方是否要来参加季淮的婚宴,那一头先是诧异,最后还是来了,还带了一个亲戚一起来壮胆。
相比于陈秀曼,季父老得太多,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背坨了,头发也白了,可笑的是,他连季淮现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对方从未试图了解过这个歌儿子,只是一下子知道儿子这么厉害了,要娶富家千金,所以想来看看,心里还是有点想法。
当初是两人忍受不了现实的冲击,和平离婚,陈秀曼原以为见到他心里会起波澜,后面也只是轻轻叹气一声,一切都算了,也不重要了。
季淮带袁恬来敬酒时,陈秀曼语气不急不缓介绍季父,“这是阿淮的亲生父亲。”
袁恬回头看向季淮,只见他轻轻一笑,脸色未变,她才扭头,语气尊敬唤了声,“爸。”
季父神色十分尴尬急促,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我先带恬恬去别处敬酒。”季淮牵着她的手,也没多做停留,仿佛对他就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
他的内心足够强大,也的确已经释怀。不再自卑,所以坦然。
“去...去吧。”季父眼神乱飘着,原本想要套近乎,结果都没撑到宴会结束,就已经带着那个亲戚落荒而逃。
袁恬怀孕后是真的嗜睡,一场婚宴下来,险些没把她累瘫,送宾客的时候,她站得腿酸,笑得也僵了脸,依旧愈发支撑不住,眼皮子都要合上了。
“您慢走。”季淮又送走一位来宾,退了回来,另一只手扶在她腰上。
一下有了支撑点,袁恬将身上的力气卸下来,微微靠在他身上,季淮侧头看她,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再等一会,我们马上回去。”
“嗯。”袁恬点了点头,又往他那头靠了靠。
季淮没准备接着送客,期间给袁父打了个电话后带着袁恬回家。
回到家的袁恬松了口气,脱下了身上繁重的婚纱,小心翼翼挂了起来,又把摘下来的首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