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两人都不让。冯母也是忧心忡忡,一方面觉得杀鸡的确奢侈,杀了不能多下蛋,等到女儿坐月子吃什么?另一方面又实在心疼女儿,看不过眼。
季淮没资格说话,他一穷二白,若是没按时上工,连自己的那份饭都难挣回来。
饭后。
冯大峰坐在一边稍稍休息,季淮对他说,“爸,您手腕不是刚扭到吗?一会就别上山捡柴了,我去。”
“嗯。”冯大峰也没客气。
他们早上和下午都要去上工,捡柴就只能中午或者下午回来后再去,若是晚上回来慢,也不方便上山。
季淮上工干的活本来就清闲,要是不去捡柴,那真是没贡献,而且这家伙捡柴得捡两天才够他一天的量。
现如今,山林并未遭到破坏,进去山里头,大树是一棵接着一棵。
有些大树大得需要好几个人才能抱过来,有些是珍贵的树,但是现在哪有什么珍贵不珍贵?这玩意儿多得很,漫山遍野,他们经常砍了当柴火烧。
季淮不断往深山里走,沿途看到柴,他也并没有捡,凭着记忆,来到一棵大树下。
这棵树高好几米,树叶茂密,而下面树皮已经被扒走了。
这是一颗沉香树,树皮可拿来做纸原料和人工绵,扒了树皮,这棵树也不会死,它会重新生长出新的树皮,然后又被扒。
他要的不是这些树皮,而是要沉香。
从小,他学习成绩就不错,喜欢看书,看各种书,记忆力也好。他记得看过的一本书中曾经说过,沉香不是沉香树,而是沉香树的老茎因外力因素受伤,在自我修复的过程中所分泌出的树脂,俗称它结的伤疤。
这块伤疤,经过一定岁月的沉淀,就是一块“沉香木”,可做香料可入药,据说点燃还能助眠养生。以前季家有个祖上是地主的富亲戚,每次到了年上,总会买沉香点上。
村里的村民或许知道沉香贵,却不知道沉香怎么来的。
他抬头看着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