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淮来说是最好的,她顶替上去,不说云家会有什么鬼主意,他不一定愿意娶,而且,她觉得她配不上他,不愿去霸占位置。
“娘!你看看她。”云诗巧早已把乔莘当成自家的仆人,靠他们赏口饭吃活着,没有反抗的余地。
何氏脸也黑了。
乔莘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何氏时不时提醒她,今天又有哪个夫人替痴呆的儿子求娶,还说看中她,明日又说她一个远方侄子只是瘸了脚,但人长得好,忠厚老实勤劳,也可嫁。
这无一不是在告诉她,若是不嫁,日后的人,怕是傻子和瘸子都不如!
乔莘心底压力剧增,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去了湖边,潸然泪下。
据说,她父亲便是在这湖边遇到了她母亲,两人一见倾心,在湖边私定终身,后来,她父亲上云家求娶,顺利娶到了她母亲。
据外祖母说,遇见那日,是元宵节,湖边放满了荷花灯。
她心情不好时,总会来着湖边,吹一吹风,想想父亲,想想拼命生下她的母亲,再累,也得苟活下去。
“这般不愿嫁与我?”
乔莘原本被吓了一跳,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神『色』微『乱』,慌忙低头试擦着眼泪,声线沙哑,“淮,淮大哥。”
季淮站在她面前,伸手递给她一条帕子,“给。”
她犹豫了片刻,接过来,“谢谢。”
夜晚微风习习,一阵风吹过,湖面上波光粼粼,月亮轻柔的光线洒落在两人身上,季淮身穿月白『色』棉衣,墨发挽起,看着湖面,轻缓的声线响起,“你若嫁过来,我母亲必定待你如亲闺女,我虽不能保证你过得安富尊荣,但酒楼会重新开张,保你衣食无忧。”
“淮大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是不想嫁,若是现在突然换人,云诗巧又病着,日后若有传闻,对你会不利。”她急急摇头解释,声线越来越低,“何况,你能找到更好的姑娘,又何必匆匆娶了我,婚姻毕竟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