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柜里还有些现金,你拿去给她。”
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虚意,还是要做到位,毕竟,他和季母还是母子。
“好。”季淮还是很感动,脸带愧疚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晚上回来带你出去吃饭,我来订餐厅。”
“嗯嗯。”
车内。
季淮在前面开车,季母坐在后座,原先是一阵沉默,后来她又开始念念叨叨了。
愧疚和难堪,那是一时的情感,很快她就能自圆其说,而且还会阴阳怪气,“沈柔现在架子大得很,人都不见了,这是不愿意见我?真是一句都说不得了。”
“哪里是娶了个媳『妇』,简直是娶了个小祖宗,是不是我还得端茶送水伺候着?”
“昨晚我说的话,您当耳边风,我舒坦一点,您就不舒服,不说点损人的话,嘴巴就难受。”季淮面无表情,打着方向盘,也没看季母。
他昨晚完全忍得住不生气,但这是淤积在内心深处的一股气,他不断去做到最好,去争气,去努力,去野蛮生长,在季母这里依旧一文不值。
以后也会是这样。
活得太累了,他不想再这样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处理与季母的关系,对方的得寸进尺和没界限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干脆一次『性』解决了。
季母被一怼,想起昨晚的话,底气略有不足,开始卖惨,“我知道,你现在有成就了,觉得有这样的母亲丢脸,看我哪有不顺眼了,你爸死得早,你不知道我的难处,是没办法理解我的。”
“我从小和你相依为命,没有再嫁人,我这辈子不苦吗?我是把牙打碎往肚子里咽,你知道吗?”
她这个儿子随了她冷血薄情,但她是他的母亲,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不会对她怎么样,都得顺着。
季淮还是没表情,看着前面淡定开车,把车开近车站,停下来后才转过身子看向她,“你说的话和你做的事没有半分联系,纯属卖惨,这些年我也听腻了。您的苦,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