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从头冷到脚。
她被一股无名的恐惧支配,头发丝都害怕得竖了起来。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去和季淮结婚,逃得远远的。
“妈妈....”
“呜呜妈妈....”
一个小孩哭得很惨,他坐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爬过来,伸手要拉她一起走。
徐歆下一秒突然睁开眼,又是非常疲惫不堪的感觉,仿佛挣脱出来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她以为快天亮了,实际上,才夜里一点,她睡了不过一个小时。
一闭眼就是梦里的画面,她在床上辗转难眠,抱着被子翻来翻去。
一定是得了恐婚症。
可是她已经领证了。
想给季淮打电话,但他可能睡了,毕竟明天要忙的事情很多,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忙。
没忍住,还是把手机拿过来,发现他给她发了几条短信。
平均二十分钟一条。
“媳『妇』儿,我睡不着。”
“宝贝你睡了吗?”
“你肯定睡了,我好想你啊。”
这人又开始叨叨叨,但是她从来没嫌弃过。
一个视频就打了过去,几乎是秒接。
“宝贝你还不睡啊?都多少点了?“他语气里带着责备,但是好像又很欢喜,十分纠结矛盾。
“做了噩梦。”她轻声说,柳眉紧促着,还有些没回神。
“又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他微微起身,拿着手机靠在床头,轻声询问。
徐歆垂眸,有些后怕,“梦到宝宝出事了。”
具体不大清了,只是隐隐有这个印象。
“又『乱』想。”季淮叹气一声,起身下床,“等着,我去找本书。”
“找书做什么?”她疑『惑』。
“你吓到宝宝了,我找本书给它读读,前几天买了故事书,还没开封呢。”他说着已经走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