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世世代代都要供奉,上有神灵,下有祖辈,若是不理会,就是大不敬,会有不好的报应。
“人都要饿死了,去盖那个破房子,以后你别来镇上了,回你的农村去住。”童贞梅数落着他,又骂到季淮那,“季淮就是随了你,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的不学,垃圾学个透。”
“你要是不吵,他能走?过得好不好,也没见你问问。”季父接话,脸色也不好看。
“小芸不是说了吗?在摆地摊卖鸡爪,过得这么不好了?又不会会饿死!”童贞梅阴着脸,显得更加尖酸刻薄,“过得不好的是我们,店没了,全家喝西北风啊?”
“自从那个夏沟沟人嫁进来,就没好事,当初也不去合个八字,没准就是克我们家,专门克我。”
“小妮好歹也是儿媳妇,说话那么难听。”季父都听不下去了。
夏沟沟人是骂人的话,就是山洞里的人,穷又无知,而且没文化愚蠢。
“我就骂她了怎么了?我想骂谁就骂谁,我还会骂你。”童贞梅一下又要跳起来了,指着季父,“整条街就你最没本事,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干成什么事了?你赚过多少大钱?我看你到死,都赚不了什么钱。”
“最没用就是你,我眼瞎才嫁给你。”
“行了!”季父也生气,额间青筋暴跳,吼了一句,“我少给你钱了?”
两人又开始吵,季父根本吵不赢童贞梅,反而被气得老脸涨红。
恰好此时,季永安急忙忙跑进来,声线按捺不住激动,“妈,妈。”
他年前从首都回来后就一直当无业游民,天天游手好闲,眼高手低,这镇上的工作顶天了三千一个月,他可看不上,觉得一万才是最低标准。
能找到工作才怪。
“干什么?!”童贞梅怒喝了一句,十分不悦。
“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啊?”季永安嬉皮笑脸走上去,趁机道,“我看到哥和嫂子了,他们在西河街那边店里打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