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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诗刚刚有些动容,现在又被打入谷底,眼底暗淡,她是一个不被欢迎的人。
“现在不是一万四了,加上季明这个账单,两万一。”季淮阴着脸,沉着声,“少一分,我就去找你老公要,去你老公单位找他领导要,季明那里也一样,要不到,我就告死你们,政治留污点,以后你孩子政审全都过不了,一辈子累死累活好了。”
林安娜被吓唬得脸色惨白。
她懂什么?小地方好的工作就那几种,吃国家饭,既然吃国家饭,那就要过政审,要是影响她孩子,她老公非得打死她,影响了她老公的工作,全家都喝西北风。
季淮神色泛着讥诮,似乎满不在意,“全都不要我们是吧?一个个凭什么过得舒坦?钱我可以不要,我要你们全部过得不舒坦,陪我和诗诗下地狱。”
“疯子,你疯了?!”林安娜手脚发抖,怀里的孩子哭了都没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季淮嘴边露出玩味地笑,“你们也该来感受我们的生活,生不如死的生活。”
“哥哥...”季诗诗都要吓到了,拉着季淮的手,嫂子又不在身边,她好害怕。
“我给你钱,你,你写声明,季诗诗,你,你写。”林安娜哆哆嗦嗦说着,那自己的私房钱全部拿出来,又打电话让姘/头给她送了几千块。
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姘/头可不少,硬生生凑到了两万一。
季淮不搭理她,林安娜把季诗诗拉过来,催促着,让她写,“你快写,钱都给你,就当我造孽的报应行了吧?”
好不容易嫁到这个老公,虽然也有继女,但是家庭还不错,她可不想离婚。
季淮就是个疯子!
季诗诗在她的催促下写了声明,林安娜居然还让她按手印,这才把钱都交给季淮,拿着声明,丢下钱后走人,看都没看两人一眼,觉得简直就是瘟神。
“哥哥。”季诗诗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钱,就像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