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者。
他的行为准则从来都是以当下的心情为标准,他不会考虑救下这条狗后,后续会面临哪些问题,是不是要对它终生负责,还是又把它放归田野让它自生自灭。
丁以楠又看了看时间,最后还是无奈地呼了口气,问霍执潇道:“要带它去县里的宠物医院吗?”
“可以。”霍执潇总算站起身,好像就在等丁以楠说这句话一样。然而明明想要救狗的人是他,他站起身后却给丁以楠腾出了位置,摆明了是这小狗太脏,他不想碰的意思。
丁以楠早已习惯了霍执潇这副大爷做派,他从身上掏出吹干了的手帕,裹住小狗的身子把它抱了起来。
县城里好在有一家宠物医院,尽管这家医院的环境又脏又差,空气中还飘荡着怪异的消毒水味,但有总比没有强。
医生给小狗测过肛温,又观察了一下它的症状,结果就如丁以楠猜测的那样,小狗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你们有时间给它喂药吗?”医生问。
“没有。”丁以楠斩钉截铁地回道,丝毫不给霍执潇发问的机会,免得又给自己找事,“直接给它挂水吧。”
要是爱护自家宠物的主人,多半会怕输液造成宠物的耐药性减弱。但丁以楠自然不会有这些顾虑,他只想小狗尽快好起来,别让霍执潇再在这事上花时间。
等小狗挂上水之后,霍执潇没有立即离开,又在旁边看了一阵。他一会儿戳戳狗头,一会儿玩玩尾巴,小狗子明显很不耐烦,但却又没力气应付他,只能嗷嗷叫了两声当做警告。
“丁助,”霍执潇抬起视线,眼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你取吧。”丁以楠随意道。
“叫长命百岁怎么样?”霍执潇道,“祝它早日康复。”
丁以楠抿了抿嘴唇,有些煞风景却实事求是地说道:“小狗子活不到那么久。”
霍执潇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悦,看丁以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