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对,声音总觉得是自己过去几年中无意中听见过的,对上这双明亮骄纵的大眼睛,关于这丫头的一段若是没记错的话底色应该是鹅黄色,可到底是谁苏弑已经想不起来,声音倒是比面容更加熟悉。
这孩子问这话问得是不怀好意,苏弑却涌上来一番苦涩,关于江朗亭,关于那六年,关于那个师父与旁人拜堂成亲的噩梦一想起来便有一股子力不从心的绝望与无奈。这位姑娘真是深谙她的软肋
那一算时光仍旧是她不愿回忆的曾经,她瞧着赵惊弦神色茫然,引得赵惊弦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心中全部是害怕,于是柔声喊阿施,轻轻推她,问道:“阿施,你别吓我阿施。”
苏弑那喉咙滚了几滚终于沙哑地说了一句话:“我为何变了心我不知道,桃花,不是我,根本不是我,是他变了。我不清楚”她神色之中甚是慌乱,一双手狠狠摆着:“我,我”
赵惊弦盯着她:“阿施,别怕。还爱他吗”他有几分不甘心与无尽的卑微:“即便是舍命来救我,可你还是爱他吗你为我杀了人闯了天下大祸,可照旧还是爱他吗你啊,叫我怎么办你告诉我。”他一双手如同是钳子锁住了苏弑的手臂,柔声之中乃是有万分怜惜:“不管我如何爱你,还是不足以你为我动心,阿施,是吗”
苏弑摇着头,那泪水夺眶而出,她喃喃自语:“我,我原先,委实最爱师父,如今我爱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桃花,你别再逼我”
赵惊弦说道:“好好,不管你最爱是谁,只要肯爱我就够了。”
正在此时,四周围议论声又起,赵惊弦与苏弑拥在一起,那个小丫头见状乃是拍手叫好:“好一对天下有情人”
她在那形形色色的人群跟前站好了,朗声说道:“苏家阿弑,这幅情形他若是瞧在眼中,那么必定是伤心得狠我原先以为,自己爱而不得已经是可怜;可若是他亲耳听见你这番话,那么才是真的生不如死不错,不错倒是教我出了一口恶气熟知我那所爱之人亲手成就了他人姻缘更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