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于是两行清泪已经流淌下来:“那是阿施啊,即便是犯了大错可是,是我的苏姐姐啊大弘这万里江山乃是他亲自托付到我手上,可如今我却要为了她给的东西杀了她”
郎蔻儿拍着床板恨声道:“我怎么甘心叫我怎么办都来逼我。都来逼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松流泉拥着她如同是安慰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轻轻拍着:“没事,没事,我在呢,我替你担着。”女皇不解地瞧着他,却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原来是后颈上挨了一手刀,于是临了也只吐出一个字:“你”
松流泉抚摸着她的脸蛋:“我原本以为阿施是个有分寸的,可是她此番乃是将天捅出来一个大窟窿。这个窟窿实在是太大了,这灾祸闯出来那一刻,无论是谁对谁错,我们都已经保不住她”,他立起身对着自己的小妻子说道:“不如,咱舍了吧”。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松流泉走了出去传下天子口谕:“捉拿血衣藤妖苏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位老臣对皇夫传下的口谕有几分不解,不明白为何皇上不肯亲自出面,但看见松流泉坦荡无畏的目光,到底是朝廷中摸打滚爬的老狐狸,稍微一皱眉就舒,于是谢主隆恩就欢天喜地走了。
原本因为女皇的心思有些犹豫的诸位爱卿如今得了一个准信儿,于是也都是一鼓作气誓死追随,有了两位老臣位列三公,再加上女皇亲自提拔的丞相运筹帷幄,军队之中除了拱卫王室的禁军,剩余的分成两拨,一拨屯扎在城外预备与卢闰鹤兄妹带着王爷决一死战;而另一拨则是奔赴大弘边界与梁队对峙,一切是井然有序,只等着郎蔻儿一声令下干戈相向。
天下人对于郎蔻儿的怨恨也不过是不肯爽快杀了苏弑,如今只剩余五日之时她话锋一转居然改口,于是哪里还有那样多的不满
此时谁都是无话可说,无茬可找,无仗可打,只盼望着杀了苏弑叫梁国称心如意然后双方撤了兵好相安无事。
老百姓不妨碍仍旧是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