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却见大理石一般结实的胸膛上有一条手指长的口子,此刻捆着布条子,低下头可闻见一股子药味儿,显然是有人给他处理过了。
见他赤条条的胸口上平缓有均匀的起伏,苏弑的一颗心这才放回去肚子,她赶紧去将赵惊弦盖好,又将那火堆烧得更旺盛,这才打算出去找些吃的,什么都没有的话果子也行。洞内阴寒,一件衣裳盖在赵惊弦身上也显得单薄,于是将自己的那一床干草也都搭上去,想了又想苏弑干脆一咬牙脱下自己的红色外袍盖上去,自己只穿了小衣就往洞外跑。
带了他们来这儿的人是谁
苏弑已经一点也记不得,只晓得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他不知是好心还是恶意,可瞧见洞子外头那掩护起来的浓厚的枯枝苏弑就晓得那人将他们藏在这儿了不想被人发现。
她立在洞口四下张望,只见山崖高大,沟壑幽深,松涛如雾,烟霞如画。她脚下乃是一处断崖,从上往下看只觉得心中发虚,肝胆生寒太高了这儿几乎连鸟儿的影子都瞧不见
这是哪儿
苏弑四下张望居然触目所及并无人烟,仿佛真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不知为何她居然心生安宁自己尚且好说,可是赵惊弦已经受了大伤,捡回来一条性命只怕都不错,若是有人来找茬自己能全身而退,可是赵惊弦却不成只有被杀了的份儿。
那可怎么办
倒不如现下这般变成野人一样,只等着赵惊弦将伤口养好了自己再做打算。
不知为何,苏弑居然心甘情愿留下来等赵惊弦好起来,不知不觉为的乃是两个人的打算,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死活。这种变化,她以为是自己对赵惊弦愧疚,为赵惊弦替自己挡了一箭的感激,又或者是出于对友人的一种真诚体贴唯独没有对这个男人心意的回应。她以为是这样。
这么多年,打从六年前认识到现在,身边来来往往那样多人真没什么了。
师父原先一直都在,江朗亭也说了自己在苏施这儿是一辈子都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