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夫人还好,一提起来那位瘟神,李鹤山恨不得横眉立目:“哼,年轻力壮只怕她再如何年轻力壮,那心思也不在李家身上。我早就瞧过了,那死丫头跟咱们可不是一条心”
冯叔仿佛是有些不忍,于是求着:“说起来,夫人到底是生了个小少爷,那么她院子里的禁令也都能解开了吧,瞧在少爷的情面”。眉眼之中竟然流露出许多可怜。
方才还如同怂包一样的李鹤山闻言几乎是要蹦起来,张牙舞爪,目露凶光,他恨急了似的咬牙切齿:“少爷的情面她这个克夫的扫把星几次三番要将自己肚子里的骨肉残害,这孩子瞧来并不是她什么功劳,倒反而是她要了命的罪业一样实在是狠心极了”一边说一边用肥厚的手掌拍拍椅子的扶手,咬着牙根儿恨不得撕吃了她。
冯叔知道他不高兴,但还是小心求着:“夫人毕竟是年岁小,又是头一遭的不懂事。养儿育女之后自然就不一样了儿子还是亲娘疼,饶了她吧”。语气十分卑微。
李鹤山脸上阴晴不定,叫冯叔下去自己好好静静,冯叔无奈转身,却不提防李老爷在背后问了一句:“你待夫人倒是尽心。当真是为了少爷,还是为了那个她”
冯叔身形一晃,脸上一寒,明知李鹤山近些年是越发疑神疑鬼,他也生生忍下不发走进风里。
冯管家走了没一会儿,一下个小厮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连滚带爬一路喊着进了门,跪在地上,那话都说不清楚,叫李鹤山越发烦躁,将那皮褂子拢得严实,长长的毛领子贴在脸上,整颗脑袋怎么瞧都像是一只没了几根毛的蹴鞠,又滑稽又好笑。
那小厮却不敢笑,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好笑
李鹤山老爷不耐烦,冷冷说道:“什么事跟丢了魂儿似的千万别冲撞了小少爷家里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催命鬼一般的东西”
那小厮照苏弑的话原模原样说了一遍,一字不差,李鹤山却没有反应过来,只念叨着:“报恩免了只当是当年做了好事,将人请出去吧”
那小子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