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其认真想了想:“我再不肯叫人欺负,别管是谁,欠我的”,一刀斩断了那门框,风吹得残废的框子咯吱咯吱响,如同临死前的哀鸣:“我一分一毫都得讨回来谁都不行”这话咬牙切齿,仿佛是从牙缝里抠出来
“哈,哈”张衡之闻言一笑:“苏施,素来知你刚性果决,不想有一日竟也如此狠毒咱们真是一类人我后悔,只后悔当日错瞧了你哈,我活该啊你原是个疯子”
苏施信步走出去:“狠毒也罢,疯子也罢,乃是你们逼我。我时日短,保管教你们一个个都活不长”话音顺着风飘进来,张衡之却浑身一抖,瞧着怀中月牙儿惨死的尸身又哭又笑,灵堂之上那烛火呼呼闪闪很是可怖,张衡之的笑声怪异刺耳,整座庄子实在是过分安静。
夜深了,薄雾起来了,天上的月亮越发不分明了。
第二日,朔玦山庄惨遭灭门的消息传遍了江湖,据说全庄子几百口人统统都化成了白骨,庄主夫人更是被活活做成人彘,而张衡之干脆是疯了。
吸干人血的形容肯定是破月刀下的手,可是那十几具尸体之外的全部尸体怎么说
活人成白骨,这样功夫即便是戚独行都不能达到的见风就化,倒仿佛是更加高深的毒药。
苏施却不管那么多,自己做下便是做下,被人误会便是误会,现如今她是什么也不怕,不怕人报复,不怕人刺杀,不怕人对打,至于那些报应、阴司之类的话也都越发不放在心上。
鬼鬼有什么可怕鬼纵使可怕,可是,大小害了她的从不是什么山精水怪,分明是一个个恶人
这些诡计又凶残的恶人比之鬼怪更加可怕极了
最可怕的是人心
苏施开了头杀了张衡之夫人,那么后头这复仇之路就好走多了。
苏施仿佛是绝望极了,又或者是性子当中阴沉的一面统统解了封印,如今居然又亢奋又释然,全然没有一丁点愧疚,只有杀人解恨的快感。
她如同是上瘾了一般爱上了杀人的感觉,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