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十分大,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搅在一起已经把他吓个够呛。可是,作为一庄之主至少是添了一些威严,再加上这五年来披荆斩棘的心性磨砺,于是他强装镇定背着手走向正门,两面纱帐劈头盖脸打过来,仿佛里头是夹带什么东西,吓唬的张衡之一身冷汗。
透过帐子他仿佛当真瞧见外头影影绰绰有动静
正在张衡之心颤之时,头顶上那个灵棚仿佛是受了谁的推挤一起朝他砸下来。
张衡之急速往后一退方才躲开,眼前挡了大片都是素白,他手忙脚乱拨开这团东西,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这大丧当口,谁来下手
张衡之长剑挡在胸口且打且退要逃出去,可谁知头顶上一声响,一件东西已经从房梁上砸了下来。他方方想挥剑猛砍,可已经察觉不对劲儿赶紧收手将那物件抱在手上温热热、香喷喷,倒是没个二两棉花沉分明是人
再一瞧那枯黄干瘦的脸蛋,他心头大骇月牙儿
天爷
他一抬眼,方才捕捉的那一角白衣裳已经不见了。
人在屋内
屋子里头有东西
他匆忙去抱着夫人,却不知身后的大门什么时候已经关上。风打从外头穿过缝隙挤进来,吱吱呀呀仿佛是一曲无穷无尽、唱不完的戏文,凄凄哀哀,哀哀戚戚,谁听了都得难受。
只可惜,这约莫是张衡之与月牙儿这对小夫妻这辈子都听不完的戏文了。
正在张衡之暗道不好,胸口一凉,他赶紧将月牙儿扔出去,月牙儿摔在地上打了几滚,轻轻发出一声哀鸣。她定睛一瞧夫君的状况,又不禁发出更大的哀鸣张衡之心口中刀
一柄弯刀打从张衡之的身后进来穿透左胸,恰好就在张庄主手忙脚乱接下自己的时候,他根本无法防备,简直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那人趁机下手重伤
他哪儿晓得背后不知何时居然立了一个人
来人有什么仇怨
只不过瞧这一下来就是狠手,约莫就是来取他性命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