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庄主对娘亲乃是有万分舍不得,匆忙叫人传了信儿给亲妹妹。只是那个野在天边的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收了信儿启程回来。
这一夜,朱宜琴方方停馆一日,她的灵堂布置得十分庄重肃穆,到处都是惨汪汪的白色,晃得人眼睛生疼,张衡之声称不必送饭已经在这儿跪上一天一夜。
这一些事仿佛都是连轴转了起来张衡之娶亲,不几日母亲病重,他衣不解带伺候了两个月,娘亲过世,再接着是好一通忙活。
这样忙活也好至少,他顾不上伤心,顾不上愧疚,顾不上猜疑。这简直就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叫他逃避,想怎么逃避就怎么逃避,光明正大压根不需要什么理由。
这伤心自然是因为朱宜琴,因为打小分离长大后也不曾偷偷摸摸见过几面,因此实在伤心。
可是到了这会儿伤心够了,那便只怕再也挤不出一星半点眼泪,一颗心也麻木得不成样子,仿佛再伤心不起来。
这愧疚么,自然是因为苏施,长剑一下子穿过她单薄的小身板。令张衡之心中一痛,苏施目眦欲裂的质问更谁叫他手足无措,夜夜不得安眠。即便有人救了这丫头,破月刀也物归原主,可是张衡之内心还是愧疚又害怕他这种人胆子小还惜命,虽说从来不信轮回,活够这一辈子就好,但是却信报应,于是惶惶不可终日。
这两个女人对于他都是震惊与煎熬的十分厉害,可是比之后头这位的杀伤力实在是有限得多月牙儿
夫人月牙儿叫他猜疑又伤心,他十分痛苦。
因为打从认识,月牙儿从来都不会说话,这件事从第一天他张衡之就知道。
他宠她、爱她、将她捧在手心儿里,五年里也从未见她出过一声。
可是就在那天出了大事,被劫持的夜里,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月牙儿分明说话了“赵公子”
她喃喃了一声“赵公子”
这一句话犹如一个惊雷打得赵惊弦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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