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众人提起了心肝,卢闰鹤已经是靠着床尾勉强支撑,问了个“你”字,便干脆晕了过去。丫头赶紧扶着往后头去了,幸而龚王爷并不在意她,但这宫中已经是杀机四起,真真儿是一场谋朝篡位了
龚王爷立在郎玢床前,厉声道:“父皇口中许下的那个图兰少主现下是音讯全无。那么。只好由儿臣自作主张治理几日朝政,她若是回来了”,眉头一跳:“若是,还能活着回来,儿臣肯定是要将这位子全全乎乎还与她。只是从前不知,父皇居然也有如此爱惜儿女的时候。我对您心肝肝上挂着的那个妹妹定然是极为爱惜,不肯伤害她一分一毫的”这话说得是阴阳怪气,仿佛每个字是从牙缝之中呲出来。
众人心知这还没露面的储君只怕要不好,又听龚王爷“扑通”一声跪着磕着响头:“父皇,您既然没有异议,那么便是答允了。孩儿叩头谢恩”。
此时一股子怪风从宫殿之外直扑过来冲向龙榻,龚王爷毫不理会:父皇不仁,孩儿不义。虎毒尚且不食子,是父皇做的不当在先,自己即便是要遭天谴,那么也等这般尽兴了之后再领。
父皇活着的时候,自己十分窝囊,他死了,成了厉鬼,自己也不怕他
其余众人难道就不晓得这是龚王爷演的好大一出独角戏
天子都去了,还能有什么异议
死人也能张嘴说话么
他这是明目张胆篡位了
可是,谁知这中间并没有等来厉鬼,也不曾如了龚王爷的愿,原来,有另一只军队已经出来拱卫王室,听令统统缴了龚王爷手下的兵刃。
龚王爷兀自感慨之际,一个人却缓缓步入大殿,一步步又沉又稳,龚王爷转身一瞧,整个人退了一步,那长剑越发紧得握在手中来着不是旁人,而是那个连日来称病不出,在家将养的相爷
早先找他那会儿死活不见人,仿佛真是袖手旁观。于是龚王爷、靖王爷斗得是昏天黑地,越发记不起那个悄无声息,摸不清葫芦里藏着什么药的郎斐
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