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地依偎在师父身上。
要知道这几年来,江朗亭从来不肯与她过分亲近。有几回她甚至想:武林大会上那一日他那些衷肠是不是都是真的咱们二人若是两心相悦,为何行止端庄半分也不亲昵一点都不像情人,反而真是如假包换的师徒一般因为不仅不能亲近,江朗亭干脆都极少瞧她,更何况今日还发了这么大的火。
苏施晓得自己心中的风是使劲儿往江朗亭身上吹的,所以这些境遇都打磨不去她与他纠缠一生、至死方休的决心。
而江朗亭此番则是由于白日里动了肝火惊着她,二是临别不舍,之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于是,此时情境之下,或许是风儿太轻,月儿太明,树叶儿遮窗棂,两个人的心跳清晰回荡在耳边,江朗亭甚是动情。
他忍不住想抱抱苏施。
江朗亭到底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俗人,更是个天底下最最普通的男人。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亲吻她,搂着她,拥有她。可是,总是对自己说不能,还有时间,等这一切都结束了自己与她成亲,到时候什么都是水到渠成,再也没有旁的忧虑。
他一直忍耐,忍着对苏施的爱,对苏施的占有,更忍着破月精魂、锁魂咒在身上施加的双重痛苦。可是,对日后的迷茫畏惧、不可预知、无法把控,在这一夜终于成了最剧烈的情毒,叫人丝毫不能招架
那心思如同是一头出闸的猛兽,在这春风沉醉的夜里江朗亭想忘了克制、忘了矜持,毫不顾忌,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莽撞地沉浸在苏施正当青春的身躯里十七岁,苏施正是女儿家的好时候
真真儿是花一样的好年纪
这复杂的情绪叫他心中像是突然生出了一片春海,里头有自己扬起了的一片孤帆,在这其中随着水波翻涌,上下起伏,颠簸得他整个身躯都炙热起来。
苏施窝在他怀中,瞧着师父那双清俊的眼睛逐渐色彩斑斓、流光溢彩,都是自己不曾见过了的耀眼光泽。里头分明是流淌着十分异样的心绪